这句话一直在我的脑中回响,回响到18岁青春的旷野上。
当时的我要出省读书,要读文科,要打耳洞,要染头发,要用逃离和彩色来冲撞中规中矩的高中生活。至今还记得离家时行李箱的轱辘声,像是”青春号”列车的汽笛在轰隆作响。
后来像一颗不被待见的台球处处碰壁,想要回程却发现这是一趟单程列车。”青春号”列车长的嚣张与娇纵在他乡无人待见,所有的温暖与偏爱都留在了18岁开车时的夏天。
笨拙地学着加衣减衣,硬着头皮独自看病,从几分钟可达的电动车到没有尽头的地铁,从”一定要去大城市”到”好想念小区门口的烤红薯”,从”妈妈你别管我”到”妈妈我想家了。”18岁的我与未来的我交接列车方向盘时,不会理解我对家乡无限思念,她只会说”我一定要去到更远的地方,更远的地方。